1月17日清晨3點40分，環衛工榮長征和陳紅一起準時出門。20分鐘后，他們將開始一天的工作。
今年將是夫妻倆在工作中度過的第17個春節。“春節期間的清掃保潔更加馬虎不得。”陳紅說，路上干干凈凈的，大家過年的心情也會更好。
17年來，榮長征和陳紅早已習慣了春節上班。夫妻倆負責清掃的區域離得不遠。榮長征笑著說：在馬路上一起工作，也是一種團圓。
夫妻倆春節一起上班
“春節上班，工資要高一點，有加班費啊。”榮長征說起自己和妻子連續17年春節上班的原因，簡單直接。
“我給你工資，讓你春節不上班，你干不干？”陳紅開玩笑地說。
“你不上我就不上。”榮長征一說完，陳紅就忍不住笑出聲來。夫妻倆相視而笑，他們彼此心里都清楚，人民西路的清潔衛生，他們誰都放心不下。
17年如一日，這是對榮長征夫妻倆工作最形象的比喻。在同事們眼中，他們兩人對工作都非常認真。他們每天準時到崗，要在各自負責的區域來回走上二十多趟，行程超過4公里。
兩人工作17年來，很少請假。春節期間，從農歷大年除夕到十五，二人從未“缺席”。
“我讓他春節休息一下，他不干，那就大家一起上班。”陳紅說，52歲的榮長征是個閑不下來的人，而且對自己負責清掃的區域很有感情。因為一家人住在渠溝新村離得不遠，榮長征有時即便是下了班外出遛彎，也要到這里來走一走，看看干不干凈。
“遲到”的年夜飯
今年春節，夫妻倆依然堅守崗位，在工作中一起過年。
有意思的是，榮長征負責清掃第五中學北側的路段，陳紅負責清掃馬路的南側邊。兩人工作的地方雖然只隔了一條馬路，但是夫妻倆很少往對面看，都是各忙各的。
“我們工作的地方離得近，就當是在馬路上團圓了。”榮長征說，春節期間的工作也很忙。而且這段時間人流量較大，附近小區居民都會出門置辦年貨，每天要清掃很多垃圾。
“必須保持路面干凈，給大家一個愉悅的外出環境。”陳紅說，春節期間，為了讓一線工人有時間回家吃年夜飯，保潔公司將農歷大年除夕的下班時間提前，但是榮長征夫妻倆還是忙到了傍晚7點多鐘，才趕回家做年夜飯。“女兒、兒子都在讀大學，能幫我們打打下手，今年的年夜飯會比去年吃得早。”陳紅笑著說，一家人的年夜飯年年都“遲到”，有時候春晚開始了，他們還沒做好。在夫妻二人心里，他們覺得最對不起的是父母。去年農歷大年三十，母親腿部骨折住院，因為工作忙，他們每天也是一大早就出來上班，直到晚上才有時間去看望母親。
“路掃干凈了，大家開心了，我們也就開心了。”榮長征和陳紅臉上露出質樸而幸福的笑容他們說，這是夫妻倆春節堅守崗位的意義。
等著一起回家
榮長征、陳紅二人所負責的地盤，車流大、車速快，工作環境復雜。榮長征始終牽掛著妻子的安全，不時探頭查看她的工作情況。只有看到陳紅穩穩地握著掃帚，專注地清掃路面時，他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“他就怕我累著，干完自己的工作就趕緊來我這邊幫忙，搶著幫我干。”陳紅笑呵呵地告訴記者。每次下班，他們都會等著對方一起回家，不管誰的工作還沒干完，都會拿起清掃工具幫著一起打掃，等著對方一起回家，17年來亦是如此。
“都說上早班的活兒多些，可是我就想讓老伴兒少干點，他頸椎不好，動過手術，腳上又有雞眼，走路多會疼，自己家人，我多干點沒啥。”性格稍內向的陳紅嘴上不說，卻用行動讓所有人知道，她也一樣地心疼自己的丈夫。普掃結束后，主管把免費的早餐送了過來，咸鴨蛋、雞蛋、饅頭、稀飯是標配，陳紅接過早飯，很自然地把雞蛋遞給丈夫，知道丈夫愛吃雞蛋，她總是會把雞蛋省給他吃。雖說現在不缺吃不缺穿的，平日里，燒點好吃的，陳紅還是習慣讓丈夫先吃。她說：“愛人操勞了一輩子，每天吃得那么少，卻干那么多事情。工作雖然辛苦，但我倆天天在一起，日子其實過得挺踏實的。我堅信未來日子會越過越好，也越有盼頭。”言語里滿是心疼與感激之情。這對環衛夫妻很享受一起上下班、一起清掃干活的時光。這么多年的感情，也許就濃縮在彼此的關照里。
“牽掛，就是為彼此多做一些！就是與你一起掃過的每一條路、每一條街、每一個角落……”兩人合影時，陳紅一把挽住榮長征，而榮長征也輕輕摟住她，兩人都笑得很燦爛。
記者 朱冬 攝影記者 黃鶴鳴 通訊員 小亮
